【授权翻译】Oath Breaker II: Dawn and Twilight 07
【醒目】
此文是Oath Breaker的第二部
译者英语很糟糕。完全是非常想看才要来授权翻译的。_(:3
校对是译者自己【没有同好的苦】所以其中要是发现什么错误的话，欢迎捉虫。
【吐槽】
同志们好！又到了一周一次的更新时间了！【撒花
这章也真的非常长啊，又是12900的一大长章_(:3
重点是这章还一个注释都没有【。
不过内容很有意思的。也有很多槽点2333比如L爹的吐槽和预言家日报的内容233333
说来H和D之间的相处也开始有进展了呢，撒花！
授权&目录（含原文地址）
Chapter 7
虽然庆幸自己仍是马尔福家的一员，但Draco还是想尽可能地推迟回家的时间，至少得磨蹭到晚餐之后。这并不容易。Harry看起来很喜欢Pizza，但他觉得那东西太油也太咸了。在吃完第三块之后他不得不放下披萨壳并靠回椅子上。
“准备好回家了？”Severus问。
“是的，”Draco轻轻地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十二点半，”Harry说，“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了有一会儿了。”
“嗯，”Draco回答，“很好，那么，父亲对我的怒气应该消下去一些了。”
他拿起喝了一半的葡萄汽水走向门口，看着雪落下。这条街道在路灯和雪的笼罩下掩映成白金相交的颜色。他能看到熟悉的东西——招牌广告商店，下水道和邮筒——但那些形状对他来说像是来自外星的。这些角落丈量得太过笔直，这些砖块大小太过于一致，这些灯光过于耀眼。这个麻瓜小镇感觉就像是反常了几倍的Diagon Alley（对角巷），这使它比矮人的洞穴或仙女的山谷更让人觉得陌生。
过了一会儿，他回头看向专注地盯着自己，正在寻找自己可能崩溃的迹象的Harry。
“走吧，”他说，喝完了他的汽水并扔掉了易拉罐，“我累了。”
他挑眉看着Harry把废纸和垃圾堆在一起，并用干净的餐巾纸擦拭桌子，接着把所有的东西都扔掉。在来到Draco身后之前，Harry同样花了点时间把纸巾再次摆到餐桌中央。接着他拉起了Draco的兜帽覆盖住了他浅金色的头发。
就像个家养小精灵一样，Draco想，第一个走出了餐馆。
Harry的行为烦扰到了他。Harry像个下人一样擦桌子。在家里，他会拾起Draco扔下的衣服，在早上整理好床铺，并在床上有些乱时拉上床帘，而且他自己的衣服又大又旧，就好像是什么人穿过不要的。
一定有人知道为什么Harry的行为就像家养小精灵。
Dumbledore？他肯定知道，但Draco也知道他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位校长保守秘密就像一个锁坏掉的书，永远也没人能打开。
Weasley们？也许，但他不会放低自己的身份去与他们交谈，除非别无选择。他们该死的难以勒索和威胁，而Draco不想与血统叛徒交朋友。
Granger？同样的，她也许也知道，但她会直接去到Harry面前告诉他Draco问了——
他踩到薄冰上滑了一下，世界突然变倾斜了。他做好了撞上坚硬地板的准备，却向后落到了Harry怀里，Harry支撑了他一会儿，并帮他站直。
“小心这些冰，”Harry微笑着低声说。
回了一个微笑，小小地颤抖了一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有必要么？你在这儿呢。”
Draco本来想再依靠一下，这样他就能多享受一会儿Harry环着他的感觉，不过他感受到Harry手掌颤抖着。他转身碰了碰Harry的胸膛，在感受到他是多么冰冷时皱起了脸。
“没施保暖咒，”他低声说，震惊地抬起头，“为什么你不——？”
“没想起来，”Harry说，他的声音在风吹过时有些颤抖，“你知道的，你得提醒我对我的衣服施保暖咒。”
“就算是正在下雪的时候都得我提醒你吗？”Draco问。
pizza店旁边有条小巷，Severus就站在里面，看不见余下的街道。
“等会儿再对他发牢骚，”Severus抱怨道，拽住Draco的兜帽猛拉了一下，“我希望你能立刻安全地到家。”
给了Harry一个‘这场训斥还没完’的眼神，Draco跟着Severus走进房子间狭窄的空间里。Draco有些高兴这里太黑了以至于没法看到什么东西被压碎在他鞋子下面。
“准备好了吗？”Harry问，静静地抓着他。
“准备好了。”
像往常一样，Draco闭上了他的眼睛。当他睁开眼睛时，他们到了马尔福家围栏的前门。Severus在他们之后的一会儿出现，并陪着他们进去，在后面关上了门。
Lucius在等着他们。靠着将会成为庄园正门的边框，他盯着地面，正专注地思考着什么，直到听到门铃响了才注意到他们。他站直身子，紧紧地抓着手杖，但并没有向他们走去。
“Draco……”Severus说。但他还没有想好自己要说什么。
他也不需要说什么。Draco懂的，无论Severus和Lucius有什么分歧，他们都已经解决了或者那是一些他不想扯进Draco与父亲的谈话中的事。而Draco也并不希望其他任何人被扯进这个谈话。他对Severus点点头，并低声让Harry给他和他父亲一点时间。他花了点时间说服Harry一切都会变好，并答应Harry如果出了任何问题就去找他之后，Severus和Harry都退回了地窖，让Draco自己站在那里。
安慰自己如果Lucius只是要把他逐出家门的话是不会专程让Severus把他带回家的，Draco压下心中的担忧并走到他面前，等待着他的父亲做出第一个动作。风刮过他们身旁，夹杂着一些小雪和冻住的枯叶。
“我不应该那样对你，”Lucius说，他的声音又低又轻。“我很抱歉。”
安慰充斥在Draco的心里，而内疚的感觉很快也随之而来。现在他已经不会被驱逐了，他能承受得起去道歉。Draco摇了摇头，并没有看着他。
“我违背了你。”
叹了口气，Lucius抬头扫了眼天空，“我应该现在就死。我活得越长，你就越可能违背我。”
如果今晚父亲的表现是对他不服从的行为的反应，那这可不是什么令人安慰的想法。尤其是他还没做好失去父母的准备。Draco产生了一个想法。
“父亲，Abraxas真的……？”
他还没问完，Lucius就变得僵硬了些，而且并没有看向他。对这种冷漠和不愿提起的令人不安的感觉再次席卷了Draco。
“看起来，Severus和你说了，”他轻轻地说，向地窖的门看了一眼。
“别……”Draco挫败地叹气，“别责备他，他是在为你辩护。”
“有些事是不能被重提的，永远不能。”
他父亲的声音中有一种他没认出来的语调。秘密，欺骗，愤怒或者平静——那是他曾经有过的。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他意识到他从没有听过父亲如此谨慎的声音。就好像这是一些Lucius害怕自己的家人发现的秘密。
“尽管如此，我也很庆幸他告诉了我，”Draco说，强迫自己用一种更轻快的语调，“这样我明白了你对我是多么宽容。”
“‘宽容’？”Lucius重复道，睁大了眼睛，“我的上帝，你认为我会——对我自己的儿子？”
“我听说其他家庭发生过这样的事，”Draco说，“Crabbe因为把一些麻瓜烟带回家而被罚。在我对魔法部揭露的一切和与Harry结婚之后，祖父能在我背上留下块皮都算我幸运。”
“‘皮’，”Lucius再次重复，先皱着眉，之后才理解地呼了口气，“哦——鞭打——是Severus说的——？当然。当然。”
Draco会之后在探究父亲这种难得的失言，虽然他认为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知道他的父亲的手上沾满了血，但他不知道对Lucius可能杀了Abraxas这件事应该有什么想法。
“我不会这样做的，”Lucius承诺到，“我之后甚至烧了那个该死的东西。我知道我不总是最——”
他笨拙地寻找着最合适的词语，当他找到时，强迫自己说出来就好像他满嘴都是荆棘。
“——体贴的人，”他承认道，“但我不会伤害家里的任何人。”
如果发现自己被排除在了Lucius所说的家人之外，这可不算什么好的安慰，但是Draco觉得只是违背几个命令还不足以被逐出家门。而且如果Severus说的那些都是真的，那么Draco也会选择杀掉自己的家人。
他突然微笑起来。
“这就是你让我跟他结婚的原因，是吗？”他呼了口气，但他是如此的自信以至于并没有带着疑问。
Lucius因为爱着Severus而被鞭打。一个混血种。Lucius没法否认自己的儿子也同样爱着一个混血种。
“我像他一样愤怒，”Lucius微微点头承认道，“但我必须说，虽然我希望你能找个血统相似的人，但结盟对我们来说有利，而活下来的男孩，道德的典范——”
Draco差点不屑地哼出了声。
“——英雄，被所有正确的和好的事物拥护——他能让我们更好地在社会上立足。如果没有他担保着你，因此而担保着我们剩下的人，我不认为我们能与魔法部走那么远。”
“你是说担保着黑暗社会？”Draco问，“但是Harry几乎没为他们说过话，还与黑暗公爵战斗——”
“我的意思是我们是一家人，”Lucius说，“如果他是英雄，我们就是恶棍。但他和你结婚清除掉了大部分实际的罪行。我想你一定注意到了不同。”
“太多不同了，不管我喜不喜欢。”Draco说。
光秃秃的Malfoy庄园一楼的骨架立在他们周围，他叹了口气并坐在了将会成为画室窗户的边框上。他的父亲在多年的站在魔法部大理石大厅的练习下能站几个小时不休息，但Draco更喜欢靠着些东西。
“Diagon alley的店员们依然喜欢我花的金加隆，”Draco说，“但现在他们知道了我是黑暗方的人，他们不仅仅怀疑我，还厌恶我，但是他们不会伤害我，因为停战协议。而且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我跟Harry站在一起，他们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他牵着的狗。”
“但是你实际上已经跟他说过了，”Lucius说，“我认为你说的是‘是的，我是条毒蛇，但我是你的毒蛇？’”他轻笑道，“Severus是对的，Malfoy有些戏剧性的天赋。”
Draco呼吸变得急促，他感觉自己的脸变热了。
“你是怎么——？”
Lucius微笑着摇头。
“别惊讶。你的母亲能打探出大多数守口如瓶的巫师口中的信息。Potter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我确定她是为你们考虑才没打探你们在卧室的细节。”
“喔天哪……”Draco喃喃道，暗地里发誓要掐死他的丈夫。
“你能把他拴在身边，做得很好，”Lucius说，“与此同时，我们不用担心他会让我们难堪，但是得花很长时间才能把他训练得狡猾。”
Draco很怀疑这个目标能实现。
没什么别的要说。尽管Draco得到了一个道歉是非常高兴的，但他还是感到非常尴尬，并知道他的父亲也有同样的感觉。走下楼进到地窖里并滑进Harry的怀里是件令人欣慰的事。在寒冷，潮湿的洞穴里，Harry抱着他就好像没什么能把他从他的怀抱里拉出来。
闭上眼睛，Draco好笑地想着虽然Harry骨瘦如柴，他的肩膀边缘，胯骨和手肘都很硬，但却比床垫更令人舒服，他那有茧子的手比毯子更温暖。
“当我们有自己的卧室时，”他低声说，“我仍然会睡在你身上，只是给你提个醒。”
Harry吻了吻他的额头，把他抱得更紧，调整了一下姿势使Draco躺得更舒服。Draco闭上眼并任由自己坠入梦境。
他们旁边有一些低语声。Narcissa安慰着Lucius被Severus撕开的伤口，继而安慰Lucius看着半个家庭消失在麻瓜世界里而变得更糟的恐惧。即使只是半个晚上，Draco和Severus消失在了他去不到的世界，他自信的外表下有着明显的不安。Draco在睫毛下凝视着，看着她跪在他们之间，在他们的不同中提供一个桥梁。
Draco想知道这像什么，有第三个轮子稳定着他们，并让他们比只有两人时所能做到的变得更紧密。他不认为他能做到同样的事。他没法把Harry与任何人分享。他也不认为Harry会与别的人分享他。
Lucius变得足够富有去拥有任何他想要的东西，并且足够自大到相信他能握住所有到手的东西。Severus和Narcissa有时候会闹得很僵，Lucius就好像要被分成两半，他明显放下了自己的一部分权威，无论何时他们都不会威胁对方要把对方撕成两半。Draco想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后，他的母亲和导师早学会了在Lucius背后争斗。他仍然不知道他的父亲是如何容忍这一切的，不过也许Lucius也学会了巫师他们的对抗，他们明显都仍然爱着彼此。
无论如何，他们的谈话都是噪音，即使都只是低语。Draco希望他能尽快拥有自己的卧室。在父母恢复良好关系后，想要入睡就难了。
当中午降临时他仍然感到疲惫。阳光从地窖的门射入他的眼睛时他抱怨出声，当Lucius下楼时光线突然变得很大。有什么重重的东西砸到了Draco背上，但他有足够多的经验无视早晨的人，他反而把脸埋进了Harry的衬衫里。
“Draco有自己起过床吗？”Harry抱怨道，越过Draco的头拿过Draco觉得应该是报纸的东西。
“在某些情况下，”Narcissa在角落说道，从她的书里抬了一会儿头，“如果他睡够了十小时，或者是有什么他特别兴奋地想要参加的事。”
“所以并不是经常发生？”Harry微笑。
“恐怕这毛病是从Severus那里遗传的。”Narcissa说。
Draco皱眉并从Harry的臂弯处盯着她，“Sev说我是从你这儿遗传的。”
“你从他们俩身上遗传了这个毛病。”Lucius说，打断了Narcissa的回答，“他们能在午夜后漫步在森林里去寻找荒谬的花是有原因的，他们在十点前都不会醒来。”
她哼了一声并在回到书里之前抱怨了一些关于早起的人都易怒的话。
Lucius坐在他的桌子旁并靠回他的意思上，盯着他刚刚扔开的报纸。他略读了一下，接着叹了口气并扫向Draco。
“我承认你成功了，”他慢慢地说，“但如果你再做这么愚蠢的事，我就会把整个家庭都带去法国，这样我就不会完全崩溃掉。”
仍然打着哈欠，Draco不情愿的在Harry的大腿转过身，好让自己能看到预言家日报。墙上的火把和桌上的蜡烛让他很难看到，但他过于舒服以致于不想坐起来去看清文字。
揭露黑暗魔法
Rita Skeeter撰写
Merlin，Morgan，谋杀和梦魇——昨晚关于黑魔法和使用它们的人的演讲的这个话题吸引了被挑选出来的观众，出于安全考虑，在Safernoc森林的场地是保密的，巫师们不被允许幻影移形进入，而少数被邀请的名单只包括傲罗，魔法部官员，Hogwarts教授和记者。虽然傲罗也为保证安全出力了，但仍有不少的Walpurgis骑士在场，穿着斗篷并站在场地周围警卫，强调了这个计划是在对魔法部的不信任下运行的。
Lucius Malfoy揭开了当晚的序幕，让我们牢记这个演讲是空前来的第一次。的确，他的态度与以前的冷漠截然不同。我是否可以说，这场活动或许让他把真实的不安不小心暴露在了一群敌人面前？没人能够指责他，如果我们位置对调，是我站在一群黑暗巫师面前，我也许也会同样变得不安。
然而，Draco认真的进行了演讲，重复了之前我在Hogwarts对他采访时所说的故事，Morgan和Merlin之间战争的开始……
Draco读起了下面的专栏，等了一会儿Harry翻页并非常高兴地发现他比他丈夫的阅读速度快。这篇报道直到结尾才出现了令人出乎意料的地方，Draco读完了还抓着报纸角落的边缘。
Draco Malfoy也拥有他父亲保持镇静和自信的诀窍，但在即兴问答中的一个抨击让他明显动摇了，前魔法部长Cornelius Fudge站起来并盘问是否Malfoy家庭是混血种。对我们麻瓜出身的读者来说，这个问题显然比单纯地问他们是否隐瞒了自己的半血统身份更为严重。混血种是一种两种不同物种结合而出身的生物。在记录中混血种有与食人魔混血的Deneb家族和，著名的，传说中与蛇混血的Melusine家族。
混血种不像一生都保持混合形态的半人马，而是更像阿尼马格斯变成了他们所混血的动物的那种形态。传闻中一些纯血家族利用混血来保障他们近亲繁殖时的安全，但这在昨晚前更像一个谣言。
Fudge的问题带来的不是否认，而是恐惧地想要唤醒巫师界的良知。年轻的马尔福，在舞台上突然变得非常脆弱孤独，坚持他不会在对魔法部也许会对他和他的家人做些什么的恐惧下回答问题，并提醒观众很多整个的家庭在Azkaban受苦，因为法律未能跟上时代的步伐。涉足黑暗魔法仍然会被罚重金或是被关进Azkaban。黑暗社会投注了很大的信任在不久前让他们入狱的人身上，结果他们很多人承担了现行法律所定义的罪过的责任。
这个观点被昨晚的观众大力的支持，遗憾的是那是在Malfoy在舞台上道歉，发抖着冲进了Harry Potter的怀里，并被他的丈夫护送离开之后的事。
魔法部部长Rufus Scrimgeour告知Fudge他将不能出席任何以后的活动，并在与Lucius Mafoy道歉后，向他保证正式的道歉也即将发表。魔法部部长也清楚地表示他的道歉不包括对那些魔法部不会接受的魔法，Scrimgeour迅速的社交手腕也许会避免两个社会间无可挽救的分裂。
本文作者期待着下一次演讲，并且也希望年轻的Malfoy能再次作为演讲者，他的演讲是如此一丝不苟地直接还原最原始的真相，也明显的能毁掉公众之前对他的看法。在Fudge的抨击后，未来的公开问答估计是不行了，问题也许会被提前提交给本报。
按照惯例，昨晚演讲的记录将被存档……
Draco松了一口气。太幸运了，除了幸运没有其他感受。他没有毁掉他们的机会。他没有毁掉任何东西。如果这篇文章能被相信的话，那么如果他再多待一会儿，他将会看到人群责备Fudge并听到Scrimgeour对他父亲的道歉。
“如果我没在一看到有麻烦的迹象时就逃跑就好了。”他低声说，但是也悲哀地知道他并不会改变自己的这个毛病。
“对我们来说成功了。”Lucius说，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认可。
Draco惊讶地抬头看着他，他的父亲可不经常给他这种认可。
“如果我们表现得好像我们不害怕，”Lucius说，“我们就得冒着过于自负的险，一点脆弱也许能让我们走得更远，让我们更值得同情。”
Harry抑制住不赞同的哼声，折起了报纸。
“太神奇了，”Harry轻轻地说，“即使在你们都努力想要和平时，你还是在搞些阴谋（scheming）。”
“你说的好像谋划（scheming）是件坏事，”Lucius反驳道，Harry没有再还击，他看回他的儿子，“Draco，你对下一次演讲有什么计划嘛？”
“一点也没有，”Draco咕哝道，“我甚至都不想想它，我只想睡上一年。”
“以对你的了解，”Lucius说，“你真的能睡上一年。非常好。你最好待在这里几天，等着看是否有任何暴力的反应。别离开这里。如果你需要什么东西，猫头鹰Severus就好。”
“他在哪？”Draco问，“他很早就出去了。”
站起身来，Lucius抻了抻自己的袍子。
“是的，他去Longbottom庄园的边缘偷些杂草，”他叹了口气。“他说如果他能自己一个人做的话，会更快也更轻松。”
“那些不是杂草，”Narcissa争辩道，“那些是destrureheribergamushroom（灭兆菇）。我们需要它们——我们的睡眠魔药快没了。”
“我宁愿忍受失眠也不愿让他溜去别人的后院，”Lucius说，在头痛前碰了碰鼻梁，“Longbottom庄园有恶毒的保护魔咒围绕着他们的房子。”
“他不会靠近房子的，”她说，“他没那么笨。而且他们认为那些蘑菇毫无价值，所以他们根本不会注意到。另外，即使是他也没法忍受被关上那么长时间，悄悄出去拿点东西对他来说是好事。”
Lucius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他回到楼上并再次消失了，留下Draco开心地躺回Harry臂弯里睡回笼觉。
接下来的几天在Draco的半梦半醒间过去了。他听着他的父母进进出出，在地面上制造魔药或在桌子上审查可能出台的法律。偶尔Harry会把他叫到外面的草地上，和他一起练习黑暗咒语，或者教Draco快速施咒。他们会在池塘里洗个迅速的澡——迅速是因为夜晚的空气会让水变得冰凉——而三餐是吃来自Soulis Cauldron——Diagon Alley（对角巷）新开的一家餐馆，或者Li Min’s ——来自麻瓜小镇的快餐。
直到最后Draco因为工人赶了一整天，建好了庄园的基层的消息醒来。
墙依旧是光秃秃的，没有刷漆也没有墙纸，地毯也还没铺上，窗户也还未完成，空气中甚至还残留着木屑。但Draco看到了他房间的骨架在渐渐成型，厨房很实用，餐厅和大厅都已经建好了，客厅和图书馆都装上了壁炉，虽然还没有完工。
地牢被从瓦砾下面挖出，牢房已经完工了，即使铁质的栅栏门已经被炸毁。Lucius决定把自己，Severus和Narcissa搬出去，这样他们三个就能分开，而且彼此获得更多隐私。
在庄园的另一边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房间，在客厅后面，在最终会成为游泳池的深坑旁边。他的丈夫看着客厅窗外的风景，Draco站在门外，想象着哪里是他们的床，哪里是他的桌子。
事情正在变好，Draco想，几个星期来头一次，他感觉就好像自己又能呼吸了。随着庄园的完善，又有预言家日报在手，社会趋于平静，魔法部正与他父亲发生着些口角，现在Draco有时间投身于他自己的目标了。
为什么Harry的行为就像个家养小精灵？
Draco回溯了另一个问题。
谁把Harry养大的？
确切地说，那些麻瓜害虫现在居住在哪里？让他可以找到并亲自询问他们。
他会很礼貌吗，当然。
但要怎么找到他们呢？他已经排除了Harry的朋友和同伴。没有人会在知道他本性的情况下直接给他答案。
所以相反，他得依赖它的本性。
这天晚上，光秃秃的家具骨架被运来并搬了进去。Harry把沉重的橡木床的尺寸缩了三倍并用漂浮咒把它抬进来，移动着它穿过门，并把它放进角落。他回头看向Draco，Draco点了点头，于是他把窗放下。
“真遗憾我们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一张体面四柱床，”Draco嘟嚷道，“但这张暂时也凑合。”
Harry盯着床，非常重的木头，充满了羽毛让地板吱吱作响。他看起来像豪华宾馆里搬来的，一个得配上垫子和高价毯子的东西。做了个鬼脸，他会看向Draco。
“这还不够好吗？”
微笑着，Draco走过去并坐在床垫上，微微埋进厚厚的布里。
“不，”他轻摇着头回答，“还不够好。”
Harry叹了口气，“我不认为我能在那么高级的床上睡着，更别提更高级的了。”
“一张很棒的床没什么坏处，”Draco说，“它不是你习惯睡的，但你得给它个机会。”
Harry要张开嘴争辩时，Draco抚上了领子并解开了喉咙处的纽扣，并一路向下把胸前到腰间，袍子微微散开处的纽扣都解开了。袍子不是Severus喜欢的那种直线型，但它在臀部附近分开，足够让他行走，而且当他坐下时，它会自然地张开。就像往常一样，看着这些动作让Harry的声音消了下去。
Draco让袍子从他的肩上落下。他踹掉了鞋子，接着躺回床上。几个月来头一次，他感到舒服，就好像他能舒展开来，自由呼吸并休息。
“我自己的床再次在我自己的房间里，”他低声说，接着瞥了一眼他的丈夫，“我们的床，我们的房间。”
Harry坐在他旁边，碰着他的手。他的目光有些犹豫，他试图拉起一个微弱的笑容。
“对不起，”Harry说。
“‘对不起’？”Draco重复，“为了什么？”
“我并不有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像审判的，只是有时候很难适应。”
“但是，适应什么？”Draco问。
“成为一个Malfoy，”Harry说，他说话时向下看着地板，“我在这里不是很适应。我不……”
“善于欺骗和自私？”Draco低声说道。
“富有，”Harry说，捏了捏他的手，“你并不邪恶。”
“我可从没说过我邪恶，”Draco说，“变得富有有什么问题吗？你是富有的，还是说你忘记了你的银行存款。”
“我知道，”Harry说，“但是我不感觉富有。我躺在地上更舒服，我认为，有你在我怀里。”
“甚至是有我的父母在那儿？”Draco取笑道。
“甚至是有你的父母在那儿，”Harry说，“嗯……或许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他们在那儿。”
现在Draco抬起了头，他的眉毛皱了起来。
“你没法忍受他们，”他说，“我的父亲，Sev……”
“我不能忍受一些他们所做的事，”Harry说，慢慢地点了点头，“夜袭麻瓜，服务于Voldemort，伤害人们。”
Draco没有回答，等着他说完。希望Harry不会把话题停在这儿，而是说些什么别的。令他欣慰的是，Harry确实这样做了。
“但这是战争，”Harry轻轻地说，就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我现在能懂一点了。我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变得恐惧，并且与想要伤害他们的人战斗。我明白想要复仇的欲望。”
Draco挑起了眉毛。
“那你为什么不那么做？”
Harry眨眨眼，“什么？”
“你想要复仇，为什么你不这样做呢？”
“我……”
Harry停下了，思考着什么。长时间的沉默，Draco希望自己会摄神取念。如果他能够阅读Harry的思想，那生活会变得更容易些。
“我不想那么做，”Harry说，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被迫，而且声音很小，“另外，我没有想要复仇的对象。”
就算Draco一生只听过一个谎言，那也肯定是这个。该死的。他知道Harry在撒谎，但是如果提出来会让他的丈夫紧紧地闭上嘴，就像他们看到楼梯间时他做的那样。Draco知道推动这个话题会更好。
“所以你不想对我父母复仇？”他用轻快地语调问，“很高兴知道这件事。我会在早上告诉他们这个令人愉快的消息的。但他们和你在同一个房间能帮助你忍受他们是什么意思呢？我的意思是说，他们有很长的扔食物和玻璃器皿的历史。”
一些紧张的气氛被消除了，Harry微笑并在他旁边躺下，并滚到他身边。Draco仍然躺着并任由他的触碰，无论是轻吻他的喉咙还是他的手背。
“我的意思不是他们没有让我烦躁，”Harry说，“因为他们确实很烦。但是我过去一直以为他们是那么冷漠，不苟言笑而且……好吧，善于控制别人的。看到他们像正常人一般行动是件好事，我很高兴我听说的都是错的。”
“‘听说’？”Draco重复道，“比如什么？”
“我听说你父亲就像暴君一样统治着家庭。我过去认为你生活在不断地断绝关系的威胁下。”
Draco咧嘴笑了，“恩，是的，我听过这个传言。在Hogwarts，每个人都是如此确定我会被赶出家门，即使只是被发现我和泥——”
他畏缩了一下，这个单词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了，但他知道那个词就在他脑子里，而Harry也清楚这一点。他一直清楚这一点。让Draco觉得安慰的是，Harry只是叹了口气，恼怒地闭上了眼睛。
“好吧，至少你上次说出这个词是在一个月前，”Harry叹气，“你做的比以前好多了。”
这可不是个在被治愈的疾病，Draco恼怒地想，但他并没有说什么。Harry从没威胁要打他，忍受了他偶尔流露出的纯血统姿态，同样Draco也会忍受Harry对财富的厌恶。
“恩，既然现在我们说到了血统问题，事实上，”Draco说，用眼角扫视着Harry，“我有些事想要问你。”
“关于什么的？”
Draco察觉到了他丈夫声音里微妙的警告。他怀疑Harry根本不知道自己带上了那样的语气。他们能谈论Draco的父母，但Harry的家庭就像看不见的幽灵，不能被提起。
“我想要得到你的允许。我想尝试一种魔药，事实上是一种方案，另一个咒语就像我几个月前给你的硬币。我们仍然没有脱离危险，如果我知道你是被保护的我会感觉更好，但我知道黑暗魔法让你不安。我不想——”
“没问题，”Harry说，用手指轻触Draco的嘴唇，“黑暗魔法让我不安不是你的错。无论如何，我得学着克服它。你想要什么？”
“一点你的血，”Draco说，坐起来并说得更快，“只是为了一个定位咒，这样我就任何时候都可以找到你。他不会伤人，而且我只需要几滴，我保证。”
Harry坐直身子，因为Draco飞快的语速皱起了眉。变得那么激动可不像他，除非是他在害怕着什么东西。如果Draco不是有时候连自己的影子都怕的话，他肯定会很担心。
Draco在等待时保持着沉默。他猜不到Harry会说什么。在说了一些与泥巴种一样简单的词而被骂之后，他完全不知道Harry会对这种需要依据血液的魔咒作何反应。随着Harry的停顿，Draco开始不安起来。Harry不是在仔细思考这件事吧，他是吗？一个带有Harry的血的魔咒可以找到他的丈夫，是的，但这也可以找到他的麻瓜家庭。他厌恶去想他的丈夫与麻瓜有着同样的血统，他越想，就越觉得Harry是在思考这件事。一段时间后，他摇了摇头。最好是现在放弃，之后再尝试。
“我很抱歉，”他说，“我不该问的。我明白血液魔法会烦扰到你……”
“不，我很抱歉，”Harry再次说道，慢慢地，斟酌着用词，“使用血液烦扰到了我，但是……这不是什么坏事，这只是不同的魔法。我得适应它，仅此而已。你是黑暗巫师，而我也没有试图去改变过它。”
Draco觉得难受。这和他想要打碎那个蜂蜜魔咒时是同样的感受。Harry听起来是如此的理解，如此的渴望着去坚定地相信他。而相反，Draco使用了爱情魔咒和魔药，而现在他想出了一个方法在Harry不知道的情况下去找出他的麻瓜监护人。
“没问题的，”Draco说，听到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又可靠又充满爱意，“黑暗魔法把人放到刀刃上。甚至连在黑暗社会，有些咒语都会太……强烈。”
Harry微笑起来，虽然他仍然不自在。“强烈，这个词用得不错。”
Draco回了一个微笑，“所以我可以……？”
“是的。”
在Harry完全说完这个词之前，Draco就起身召唤了他们拥有的唯一的一把魔药小刀。他希望自己没有猛地把小刀从他母亲或Severus手上拿开，但让松了口气的是，在小刀出现在他手上的时，他没有听到叫声或是愤怒的脚步声。
“你不会有任何感觉，”Draco承诺，提示Harry把手臂给他，“小刀上有咒语所以你不会感觉到痛。它就是我经常用的小刀。”
“你什么时候需要提供血液了？”Harry问。
他做了个鬼脸并靠近，让Draco冰凉的手指环住他的手腕，同时他们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以及彼此相互靠近的那种单纯的感觉。Draco花了点时间靠得更近，肌肤相触。通常他会感到安心，但当他靠着Harry的肩膀休息时，不安感压上他的胸膛，并让他感到恶心。
“Draco……”
Draco没有回答。他表现得很明显吗？他从来没成功在Harry面前掩藏过什么东西。他想知道是不是他的丈夫让他堕落了。谎言和诡计在过去对他来说是多么容易。他那些巧妙地说话技巧开始停滞不前，留下他一个人在混乱中踉跄前行。
“我必须得问……”
Harry是裹着他的温暖的毯子，但他却变得很冷。他认出了这种感觉，瓶子被打碎在地板上之前的距离，钻心剜骨咒被投出后的寂静，或者是在被咒语打到的前一秒。都是没法动弹的，神经拉到了最紧绷的状态。
“……你要我的血干什么？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就算到现在，仍然还有回旋的余地。他本可以撒谎的，谎称是保护魔咒的一部分。他在心里知道，Harry也许会接受这个谎言。
就像他接受了他脖子上那个蜂蜜咒语一样。
Draco转头看向蜂蜜瓶，接着往上看。他发现的Harry的注视，专注并深沉——太深沉了，就像一条蛇盯着一只老鼠般盯住了他，想要烧死他，并把他撕成碎片，以便Harry能在空闲时间好好检查——
Harry先打破了沉默，抬起手覆盖住眼睛并转身。
“哦上帝，对不起，我不是想——”他对自己咆哮着，“我认为已经不会发生了，我在控制——”
Harry的挫败解决了争端。Draco确信他的丈夫能察觉到谎言，他也不想Harry有这种挫败感。他感觉就像这场争端甚至还没开始他就已经输了一样。
用这个分散他的注意力并因此原谅他取血的事，他从前的本能告诉他。但他没有，无视了Harry对突然的摄神取念行为的道歉，Draco站起来，放开了Harry的手腕。小刀从他的手里滑落到地板上，撞在硬质的木头上发出响声，这种声音打断了Harry说了一半的话。Draco并不需要说什么。
停了下来，Harry开始盯了他很长的一段时间。Draco从Harry身旁走开了一点，当寂静冻住了现在的气氛时不安地看着四周。
“你怎么总是知道？”Draco问。他只敢从眼角看着Harry的肩膀。
再次沦为寂静。Harry叹了口气，让手滑落在床上，接着疲惫地揉了揉眼睛。
“你没法对我说谎，”Harry说，听起来很累，而且他并没有走去Draco旁边，“你会紧张并移开眼神。每一次都是。”
“这不是个谎言，”Draco为自己辩解道，但他的声音就算是自己听起来都显得软弱无力，“只是不完全是事实。”
Harry叹了口气，叹气最后变成了一阵恼怒的咕哝，“他妈的，Draco。你希望我信任你吗？”
“我也可以问你同样的问题，”Draco说。
“我并不是想探查你的想法，我发誓——”Harry说道。
Draco举起手打断了他，“不是指这件事。虽然它是这件事核心，我认为。摄神取念和大脑封闭术。你能看到我的一切，而我所能做的只有努力去隐藏。但我却没法探查你。”
Harry自嘲地哼了一声，“没什么特别的可以探查。”
“我认为你足够特别，所以与你结婚，”Draco猛地说道，“而不是因为该死的政治。”
他有点满意Harry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知道我的母亲，我的父亲，”Draco继续说道，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尖刻，就像高脚杯要破碎的响声，“你知道的家庭，我的历史，我的魔法，我的秘密——而我不知道关于你的任何事。也许就只比报纸上的多了解一点点……”
“Draco……不，你知道的要多得多……”
听到他的名字时，他畏缩了一下。Harry的声音里没有什么错误的伤害，Draco从紧咬的牙里窜出一声呻吟。
“喔，看在上帝的份上——Harry，我知道的关于你家庭的一切都来自预言家日报。我知道一部分你的朋友。我知道你可敬，诚实，优秀，英勇。”他闭上了眼睛，“我了解你的脾气。而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这不是真的，”Harry反驳道，“你知道我的朋友们是谁。你只是没和他们说过什么。你知道我在学校的那些年有多么糟糕——”
“真的吗？”Draco说，“赢得了学院杯，成为了人们崇拜的对象——”
“‘崇拜’？”Harry问，“谁？每个人都讨厌我，他们认为我是slytherin的继承人，每个人总是——总是看着我，他们认为我是个该死的怪物。”
当Harry的声音提高时，Draco开始蜷缩住他自己。他用手臂环住自己，紧紧地闭上眼睛，想知道Harry什么时候会起身并重重地朝他走过来。
“你是个该死的英雄，”Draco轻轻的说，“怪物在slytherin下面，你有Gryffindor，校长……”
“你有一个家庭。”
Harry说，他的声音死一般地平静。Draco皱了皱眉。
“而你没有吗？”
“没有父母。”
“养大你的麻瓜？”
“我不想谈论他们。”
Draco转身面对着他。一方面是因为他对Harry摄神取念的恐惧消退了，另一方面是因为话题重心的转移。他觉得自己扳回了一点局面。
“我说我不想谈论他们。”
“我听到了，”他盯着Harry，没有直接看向他的眼睛，但是他注意到了他丈夫怎样地用手臂紧压着身旁，努力把自己尽可能地缩小，“但他们仍然伤害着你，他们仍然是你的一部分，而我并不了解这部分。”
“要了解什么？”Harry咕哝道，“他们是坏的。我离开了。故事结束。”
Draco摇了摇头，“我不理解，你和你的家庭本应该很好。”
Harry苦涩地笑了一声。过了一小会儿，他眨眨眼并抬起头。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是吗？”他问，“你真的认为家庭会顾好一切事物？”
Draco没有回答，而是疑惑地看着他，Harry呼了口气。
“你是这样想的。你的意思是你会花一个晚上和你的Bellatrix姨妈呆在一起？”
“那是不同的，”Draco说，因为提到她的名字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是战争。战争会改变一切。所以你麻瓜家庭的借口又是什么呢？”
Harry再次盯着他，在脑中权衡着什么。当他拿定主意时，一个清晰地想法跃到他的脑中，他站起来并走到Draco身旁，他用手臂环过Draco的腰，在Draco受惊后退时牢牢地抓着他。
“我不是要伤害你，”Harry轻轻地说，“我之前承诺过。”
“你对我很生气。”Draco低声说，更大，更强，更有力量——他害怕Harry也许会做的事。
“非常生气，”Harry同意，“但我会展示给你的。我会展示给你看你想看的。”
虽然他还是非常害怕，但Draco碰了碰Harry的肩膀，并辅助幻影移形。当他们再次出现时，他们在一条黑漆漆地麻瓜小道上，面对着仍然亮着灯的窗户。Draco发现他不能动，Harry没有让他往前走，就像雕像一样紧紧地环着他。
恐惧地，Draco飞快地看了一下道路两旁，太快了以至于甚至有点伤到脑袋。害怕有麻瓜或许会像饥饿的狼一般在这边散步。但没有任何脚步声，也没有影子经过远处的路灯。只有他们俩在那儿。
但他没有感到更安全。他不安地扭着，希望他们能回家。
房子里响起了微弱的声音。他们再次幻影移形，突然地移动让Draco努力控制了一下呼吸。他们站在窗外的右边，扫视着餐厅和厨房，还有厨房后面的起居室。Harry收紧了环着Draco的手，他握住Draco的一只手，并把他按在胸膛上，另一只手仍然环着他。Draco在有人出现在视野里时颤抖了一下。
“这里，”Harry低声说，“你想要看的。好好看吧。”
TBC
作者笔记：
1、sciftian——古英语sciftan，移动。
2、destrureheriberga——destrure，毁灭，heriberga，预兆。
3、我的德思礼一家从未与Dumbledore交谈过，任何一个德思礼都没有任何赎罪的品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