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Oath Breaker II: Dawn and Twilight 04
七夕快乐w！
【醒目】
此文是Oath Breaker的第二部
译者英语很糟糕。完全是非常想看才要来授权翻译的。_(:3
校对是译者自己【没有同好的苦】所以其中要是发现什么错误的话，欢迎捉虫。
【吐槽】
本来是每周三更的，不过因为今天是七夕就推到了今天w
……对不起其实是因为舰娘夏活大家都懂【土下座】
为了赶七夕实在翻的有些匆忙，在打完后也没有核对过
如果有错误的话，请指出并见谅。
顺便，又是11000+的一大篇呢w
Chapter 4
太过于紧张让Draco的咒语失控，扫过食死徒的手，击中他后面的墙壁，使墙上的一些砖块变得粉碎。他的敌人手里的魔杖掉了下来，在他的手臂变得干裂失去水分时大声尖叫，这种枯萎向上蔓延，他倒在了地上。
一道红色的光从Draco的脸旁边闪过，差点就击中了他。当他跌跌撞撞地后退时，才想起来他现在并没有扫把帮他躲开这些咒语了。他施了个athamia（切割）咒，没击中目标，但接下来施的fyria（火焰）咒击中了目标。火焰在食死徒的身上燃烧，她的袍子着火把她变成了个人形蜡烛。
现在，其他声音正在靠近，或许是值班的傲罗，又或许甚至是其他黑暗巫师，如果他们没有在攻击开始的那瞬间逃开。在他身后那些躲避咒语和发射诅咒的声音之上，他听到了支援过来的声音，并且也听到了附近某个地方有幻影移形的声音。他们是在逃跑还是寻求支援？Draco不知道。
Draco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另外两个人向他走来。随着一个crawenen咒，一群乌鸦从他的魔杖里飞出，冲向向他走来的人的脸，对他们的眼睛又啄又抓。其中一个食死徒转过脸去驱赶着这些鸟，但另一个食死徒对着她的咒语都射进了黑色的羽毛里。烟和一股肉被烧焦的味道充斥着街道。Draco单膝跪下，把自己变成更小的目标，并施了个athamia（切割）咒，但是她挡开了他的切割咒并进行了反击。
鸟叫声太过嘈杂，Draco没法听出她施了什么咒，他看到黑色的线朝着他的连射来，便本能地抬起手。黑色的魔咒躲过他的手掌射向他的脸，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了长长的一条粗线缝过的痕迹，伤了他的脸也缝住了他的眼睛。
疼痛几乎夺走了他的呼吸。当他倒在地上时听到了魔杖落地的声音。每一个缝口都像针扎在脸上一样疼。他他把手压倒眼睛上时，一阵战栗使他后退。血覆盖了他的脸。
更糟的是，这个咒语并不是想杀了他。
“血统叛徒，”她叫道，烧死了他最后的乌鸦，“我多渴望再次见到你啊。”
至少这个咒语没有让他的泪水流下来，也算是拯救了他的骄傲。她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像他的母亲，这个想法让他的手颤抖了起来。他希望Bellatrix已经死在Hogwarts战争中了。
在他身后，愤怒的喊声和发射魔咒的声音彼此混合在一起。他爬向后面，试图在疼痛之上思考。她会施cruio（钻心剜骨）咒——他得把被缝住的眼睛睁开——他的魔杖在哪——Harry在哪——？
钻心剜骨咒并没有到来。他听到几声有人在他周围幻影移形的巨大的噼啪声，那之后就只剩下风声和极少的食死徒到底的呻吟声传来。Harry不再大声喊出咒语。害怕吸引到别人的注意，Draco试图叫Harry的名字但只发出一声低吟。
有人用手臂环住了他，他出于本能举起了他的魔杖，但那个人包着他手腕的手给了他一种熟悉的感觉。Harry坐在他旁边，好像能用身体保护它似的。
“没事了。”Harry说，“他们走了。”
受到惊吓的男巫和女巫——Draco听到他们从书店出来的声音，在危险过去后四处张望着。别的声音，有些熟悉但他并不能辨识他们，最后到达他周围并开始检查倒下的食死徒。
“我的眼睛，”Draco低声说，努力地说得大声点，“我的眼睛——你必须——”
他说话的同时，他被微微转过身，他的脸被轻柔地抬了起来。Harry猛地倒吸了一口气。不幸地，他并不是唯一一个看到的人。
“Merlin……”有人倒抽一口冷气，这阵低语穿过了街道上的噪音传到了他的耳里，“他的脸。”
Draco把手放到眼睛上，但只使得人们更好奇并更靠近他。他确定血从他苍白的脸颊上滴下来成为了一个引人注目的画面。这些有经验的傲罗开始驱赶人群并守在周围，给了他们一点空间。
“哦太棒了，”有人抱怨道，“该死的预言家日报记者过来了。”
“Tonks，让他们离开这里。”另一个人低声说。
他不能让他们拍到他眼睛被缝住并在流血的画面。在他努力想团紧自己时，一个新的人跪在他旁边，与Harry一起帮他阻挡了别人的视线。一只纤细的手碰了碰他的肩膀。
“你认为你能带他幻影移形去St.Mungo吗？”Tonks问Harry。如果她还记得她与上次Draco争吵的事，她也并没有提及它。
在Harry能回答前，Draco摇了摇头，“不能去那里，它不安全。”
“Malfoy，你需要去医院。另外，那里的安保足够严密——”
“不，”Draco坚决地说，为什么她要坚持争辩？就算没有她来分散他的注意力，思考也已经足够困难了，“对你来说安全，而不是对我来说。而且他们也做不到任何你做不到的事。想想别的地方。”
不远处传来快速按动相机的咔擦声。他们的时间到了。Harry为了告诉Tonks他们去哪而咕哝了一句什么，接着Diagon Alley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鸟鸣声，一阵清凉的微风和一个受到很大惊吓的地精的尖叫声。
金属和旧木的吱吱声响起，Draco觉得那是Tonks撑着门弄出的响声。Harry帮助他走着并用手臂环着他，带他穿过高高的草丛并赶走了一些动物——听起来像鸡？
“我们在哪？”Draco低声说，不敢提高音量，“你要带我去哪？”
“安全的地方。”Harry说。
“Harry，”Tonks喊道，“你们要去哪？浴室在楼上，记得吗？”
“池子会更好，”Harry回答，当他们转进角落时放低了音量。虽然现在已经离Tonks太远以致于她听不到他的话了，但无论如何，他也只喜欢Draco听到。“当你发现我们在哪时你会杀了我的。我不会通过带你进去而使它变得更糟的。”
“你是什么意思？”
Harry没有回答，Draco只能吧手放在眼睛上，压着他努力使这糟糕的抽痛停止。这些在他皮肤上得线又粗又糙，太硬而不能移动。Sticenia（缝合）——这个咒语他曾用来拯救过剧院里一个死掉的女人。他相信他的姨妈发现了不同的用法。
在他能该死的回答前，Draco的步伐被什么重的东西挡住了。如果不是Harry扶着他的话，他会被绊倒。有一些溅起的水花和他没法分辨的奇怪的叫声，所有的声音都逐渐消减为宁静。没有了噪音反而使得他有些不安。
“这里，坐下吧。”Harry说。
到了Harry说的地方并坐下，Draco感到他下面有一块巨大的冰凉的石头，他坐下并一直抓着他丈夫的手臂。战争过后，他所有的肾上腺素都变成了空空的疲惫，他注意到一缕头发令人不舒服地扫着他的脸颊和流血的眼睛。Harry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拨开了那缕头发，接着传来了布撕开的声音和远处溅起的水花声。
“这可能会有点痛，但我需要把血清洗掉看看下面的伤口，”Harry轻声说，轻柔地用湿布擦拭着他的脸颊。Draco想知道那块布来自哪里，接着他意识到Harry撕下了他袍子的一部分。
“该死，这些线太紧了。”Harry继续说道，靠近了点去看伤口。“有什么反咒吗？有没有什么能不伤害你地取下它的？”
Draco摇了摇头。
“那么……我必须剪掉它？”
“这是唯一的方法。你——你得召唤我的剥皮刀。”
“哦上帝，不，”他喘息着，“我不能取下它，我不是个治疗师。我只知道最基本的东西，让我带你去St.Mungo——”
Draco伸出手，先找到了Harry的脸，接着把手指压到Harry的嘴上去让他安静。他摇了摇头。光明巫师也不能用其他方法治疗他。如果他不得不疼，至少他能和他丈夫在一起。
“比起别人，我更相信你。”Draco说。
寂静。
Harry召唤了那把刀。
Draco靠回去，尽力抑制住自己的颤抖。当他点头时冰冷的寒意充满了全身。他感觉自己会被融化同时又会被冻住。
“你不要太有压力，”Draco快速低声说道，当Harry靠近时说得更快了，“它很锋利。只用靠近线的边缘。它会很容易被切断的。他会剪掉——”
“嘘，”Harry小声说，把手放在Draco的下巴上让他不要乱动，“不要动。”
Draco屏住了呼吸。他非常希望有什么能阻止他的颤抖。他能不去注意那些眼睛上针扎般的疼痛或锋利的刀靠近吗？也许。他知道自己擅长无视他不想要思考的事。为什么这里会有青蛙和鸡？这里是一个农场吗？也许不是。Harry肯定知道这里足够合适才会幻影移形，而且他不认为Harry去过任何农场。
无论他们在哪，感谢上帝Harry没有带他回家。回家意味着用这张满是血的脸面对他的母亲，当他父亲不能为这做任何事时这会带来问题，也许甚至会把他的家人吓到逃走。如果Severus告诉他的父母他们最好坚持到底时，他们也许会把气撒到Severus身上。像这次一样的袭击，光天化日在Diagon Alley中央，如果Malfoy家走了，就会分散黑暗巫师。每一件他们需要为之工作的事和他们的生存都会被毁掉。
Draco不希望又有一次战争。他的不安几乎在第一根线被切断时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他用好的那只手扶着石头的边缘来保持平衡，在切第二根线时变得紧张。Harry用刀处理得很好，切每根线的动作都很流畅，不过动作很温和，每一根切下来的线都被很轻地拉下来。
血顺着他的下巴流下，Harry用手指擦了擦，他调整成一个更好的姿势来扶住他。Harry进场中途停下来调整呼吸。
“差不多了，”他低声说，“快切完了。”
而这使得那些线变得更糟。这些线没有沿着他的脸滑下来。更靠近边缘的地方，这些线沿着他的太阳穴逃离他的眼睛，贴在他的发迹线上。因为没什么东西攀附，这些线水平地贴于皮肤上，Harry不得不把刀尖伸进皮肤与线间的缝隙里。当Harry把他切掉时，这些线拉紧了。最后Harry后退并深呼吸。
“切完了。”他说，把刀放到草地上，“让我把他清理干净。”
令人欣慰的是Harry治好了所有使Draco头晕的刺痛。当Harry擦掉他脸上的血液时，Draco眨眨眼试图找回自己的呼吸。至少他又能看见了，眼前的画面模模糊糊的就像孩子用手指画的画。
“我们在哪？”他含糊地问，再次闭上眼睛。虽然他们已经被治好了，但还是会痛上几天。
Harry没有说话。只有门外传来的缓慢的脚步声和异常小声的低语，就好像那人并不像靠得更近。Draco伸手去找Harry的手，感到Harry在抚摸他的头发，安慰他他是安全的。那人的低语足够靠近让他辨识出来。
他的心情下滑，转过身去。
Weasley家。
“棒极了，”他嘟嚷道，“先是受伤，现在是侮辱。”
“别开始，”Harry咕哝道，拨开他脸上的头发，看到他没有动时把他拉近，“我们在这里是安全的。预言家日报的记者会先去St.Mungo，然后会是小屋。在这里我们能在回答问题前拖延一点时间。”
“……噢见鬼。”Draco低语。该死，但他应该想到这些。Harry是对的。预言家日报那些强盗会紧紧抱回他的家，把这个被袭击的新闻透露给母亲并试图拍到她哭泣的照片。
“我需要羊皮纸，”他说，“和一支羽毛笔。”
“你确定？”Harry开始问问题，接着转身离开。Draco不会说任何他不确定事。“好吧，我去要。”
Harry离开时，Draco叹了口气并把身子向前倾，把手放到膝盖上。如果他们能幻影移形回家就好了，但有遇上突然出现的预言家日报记者的风险。过了很长时间，和另一个人一起，Draco想知道他是否也早就在这里了。
“你还好吧？”
现在他好奇是哪一个Weasley。声音听起来是个年轻的女性，所以这一定是Ginny，他安慰自己她是最小的红头发。他压下自己想要挑衅的心情，但这只是因为Harry希望他能对他的朋友礼貌点。
“我的眼睛被缝住并被切开了。”他拖长腔调慢慢地说，转过脸对着她，“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她无视了他的问题并倾身靠近。当他动了时他察觉到一些流动的空气，并嗅到了些许她身上无论什么香水的味道。为什么她要喷香水？她不会去任何足够高等到需要证明自己的地方。
“现在它们看起来很好。”她说。
这个小女孩想看到那些线和血吗？显然他认为他们缺少教养的看法是对的。他倾身离开并希望这石头不要转动并把他扔到河里。
幸运地是她明白了这个暗示并后退了，退进那些他听到的在边缘的逐渐增大的低语声中。这一整个血统叛徒家族都在这里，看着他然后窃窃私语吗？他可以听出一些他们的声音，双胞胎的声音是里面最大的，一个年纪较大的女人也许是他们的母亲，而且这里为什么会有法式口音？更糟的是，这些青蛙又开始呱呱叫并溅起水花了，离他是如此的近以至于他怕这些黏糊糊的东西会碰到他。他把膝盖抬到胸前蜷起，并为自己合身的长袍没有阻碍他的动作而感到欣慰。他的身体开始回暖，他才意识到他之前身体有多冷。
他没注意到他蜷缩得多紧，不过Harry的脚步声传来，匆忙地穿过草地，让他的肩膀放松了下来。他的丈夫就像张在他和那群站在附近的红发暴徒间的盾。
“你感觉不舒服吗？”Harry问到，在得到回答前把手放在他额头上，“你身上有点凉。”
“不，只是因为你的手太热了，”Draco撒了个谎，“我没事。”
“好吧，”Harry说，并没有逼迫他。他坐下并展开羊皮纸，但是在给出羽毛笔前犹豫了，“想要我帮你写吗？”
“请，”Draco说，感谢他提供帮助，“我不能保持手的稳定。”
“好的，说吧，如果我不能跟上你，我会告诉你的。”
“恩，要写的会很短，‘母亲，Sev，我们很好。Diagon Alley有一场袭击，但Harry和我现在都没事了。我们会很快回去的。回去之后我会解释的。’”
当Harry写完这简短的信息时，Draco脱下了他十三岁生日时他附近给他的戒指，他的第一个成年礼物。在他蜜月后不久，Draco解释了这个戒指的意义，所以Harry什么都没说地接过了戒指，卷起羊皮纸并把戒指扔到里面。“Narcissa Malfoy”对戒指上的蛇形章纹低语，使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地消失掉。
“为什么现在不回去？”Harry用不赞成的声音问，“既然你不去St.Mungo，那我更愿意让她和Snape看看你。”
“别让这听起来像坏事似的，”Draco说，“另外，没有时间。我没得回去Diagon Alley一趟。”
过了一会儿Harry才找到自己的幽默感去回答他，“我认为我才是愚蠢的Gryffindor？”
听到了揶揄后隐藏的笑意，Draco回了个浅笑，“你是。你认为我会扔下你自己去涉险吗？”
“不过，为什么呢？”
“因为如果Draco Malfoy都不害怕，那就没人会害怕了。”
当他们要进行他们熟悉的对于愚蠢和勇气间的斗嘴时，Harry的回话被Tonks打断了。
“well，我联系了Shacklebolt，”她说，穿过庭院，让一些青蛙再次跳进了池塘里，很明显她不是在跟Draco说话，“他说他们刚押走最后一个食死徒，他今天晚些时候会去你家录口供。所以，你让他同意去St.Mungo了吗？”
“我不认为我能让他去St.Mungo。”Harry说，“另外，Malfoy一家照顾他比别人更好。”
“我不认为那是明智的。”她劝道，“无论他们的工作室多大，它也始终只是个家庭药房。它不会拥有所有医院有的东西。”
“在你看过我母亲的工作室后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Draco慢吞吞地说，享受着她因逐渐增长的愤怒而紧绷的声音，“而且你没看过Sev的工作室。他们会让魔法部的仓库羞愧的。”
当然，这是在他们确实地拥有所有的储藏的情况下，但是这都在他烧毁庄园时被毁掉了。虽然他们尽力再次种植了那些药草和制作了魔药，但小屋空间有限并且冬天妨碍了他们的种植。直到庄园和花园重建，大部分原料都得去Knockturn Alley（翻倒巷）采购。
“无论如何，我不需要任何东西。Harry能照顾好它。”Draco舒展开并花了点时间聚集力量，强迫自己睁开眼睛。世界仍然太过明亮并模糊不清。
“事实上，”他继续说，“我们正要回去。”
“什么？”她厉声叫道，“你疯了吗？你刚刚被袭击了——如果Harry不是这么擅长决斗，你根本不会那么悠哉。也许还有更多那种人在等着你回去——Shacklebolt说——”
“我们会回去，”Harry轻轻地说，打断了她的话。他把手放在Draco肩膀上，替他挡开了Tonks同时也制止了他跟Tonks回嘴，“我们得去表示我们不害怕，其他的黑暗社会的人也许会在被告知这件事后躲起来。”
“或者更糟，”Draco嘟嚷，“完全消失掉。”
“‘消失掉’？”她重复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的家人花了很多精力努力让黑暗家族们留在这里。我们用我们的生命在冒险，对我的家人来说，这是意味着很多东西。”他深呼吸并站起来，扶着Harry的手保持平衡，“如果我们告诉给他们看我们并没有逃跑，在愚蠢的预言家日报恐吓每个人战争回来了之前，到了明天我们可能是英国的最后一个黑暗巫师家族了。”
“他们只是逃到法国一段时间。”她很快说道，“藏个几百年，然后用不同的名字回来。”
“不是这次，”他说，摇了摇头，“这次情况不同。”
她没有回答，Draco习惯性地整理了下袍子，有些惊奇她会耐心地等着他解释。他习惯于人们询问答案或用辱骂的方式寻求回答。不过话说回来，他偶尔也会侮辱别人。也许礼貌一点对双方都有好处……但他不准备对Harry承认这点。
“我们最后一次逃跑，”他说，“在你们的记录中是在中世纪。那次逃跑容易躲藏也容易在新身份下回来。这次你可能记住我们是谁。如果我们再次离开，他们将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在说话前权衡了一下自己的答案，“为什么你想要留下来？这个世界的大部分都害怕你，或者是彻底地讨厌你。”
Draco情不自禁的扫了眼Weasley家的房子，一小排人透过窗子看着这边。那些脸上没有任何东西，没有欢迎也没有接受，只是有些病态的好奇，就像孩子看着爬过地板的令人厌恶的虫子一般。他再次闭上了眼睛。
“我不在乎他们是否讨厌我，”Draco说，“但是这里是我们的家，我只在乎他们是否会杀了我。”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或者他也不想再多说写什么。像他通常幻影移形时做的那样，他向Harry走进，感到熟悉的感觉触碰在自己的手臂上，压过了幻影移形时的不适感。
“准备好了吗？”Harry问。
闭上眼睛，Draco点点头。当他再次张开眼睛，他们已经站在了Sava’s Fruit Teas，令人吃惊的是最后一个看热闹的人磨蹭着离开了街道中央。极少的一部分傲罗留在那里，在清洁掉之前检测血污和烧焦的痕迹。Draco找到了Harry的手并轻轻握住，带着他去向Knockturn Alley（翻倒巷）。
“什么——”
最靠近他们的地方，Shacklebolt听到了他们幻影移形的噼啪声，并从一块烧成灰的食死徒手臂上抬起了头。他把那片灰烬留给另一个傲罗，他边走过来边扫视了一下附近是否有人在看。
“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他询问道，“Harry，我认为你有比回来更有意义的事去做。Malfoy应该在医院。无论如何，这里对你们两个来说不安全。不过你们很幸运，预言家日报的记者已经离开了。”
“食死徒不会那么快就试着做什么的，”Harry反驳，“现在这里有太多傲罗了。”
“这就是我在担心的。”Shacklebolt说，但他的眼睛看着Draco，并没有具体解释。
“我们不会在这里很长时间。”Harry说，“但是这很重要。”
正准备问是什么如此重要时，Shacklebolt有些心烦自己的同事叫他回去。恼怒地看了看Harry和Draco，他离开去查看那些尸体。
“快，”Draco低声说，“在他改变主意之前。”同时也要在Harry有什么想法之前，虽然Draco并没有大声说出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Harry不喜欢翻倒巷，除了他第一次来这里时作为孩子的他差点被几个女巫拆解成片。甚至连Draco也没在没有父亲陪伴的情况下来过，不过他觉得这里比对角巷安全。
这些商店的名字可能都有些吓人。Bathory’s Body Works（Bathory*的尸体工作坊），de Rais’ Playthings（德莱斯的玩物），Vacher’s Butchery（瓦舍的屠场），Cafe de Gévaudan（Gévaudan*的咖啡屋）——Harry不明白所有店名来自什么地方，但他知道一部分。街道的标志们，Elizabeth Bathory在血中沐浴，一个瓷娃娃注视着行人，会让任何第一次来的巫师感到紧张。
迎接他们的是一条空荡荡的街道。他们的脚步声回荡在冰冷的鹅卵石路上，风在房子间呼啸。Draco知道只有他们。他感觉有人透过黑色的窗子盯着他们，并且他听到了身后的门小小地推开了一点的声音。
他走过的地方，黑暗巫师慢慢地再次找回了他们的勇气并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他们向受惊的猫一样窃窃私语。他们听到没有爆炸，没有咒语来回飞射。最重要的是，没有傲罗在Draco身后追捕他，要把他套上铁链关进Azkaban。当他站到书店前时，这条小巷差不多恢复到了平时的状况。
灰尘和古老的纸张的味道把他迎进Sortileja’s Book Repository（书库）。轻柔的火光把屋子照成金色，照亮了一些书架，并把剩下的书扔在了阴影里。高高的一叠书排列在墙壁前，并有另一堆比较少的放在地板上，使得他们能走的地方变得狭窄。冲着店主Mr.Annfwn点点头，Draco走向他最爱的黑暗中的角落并坐在吱吱作响的桌子旁。并没有看自己拿到了什么书，他拖过一本重重的书随便翻到其中一页。
为了不吓到Draco而安静又缓慢地走动着，Harry坐在他对面注视着他。他有好几个晚上都看到Draco在床上看这种跟枕头一样厚的书，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只会在翻页的时候有些动作，懒洋洋地碰着Harry的手确认他仍然在旁边。他阅读时就像Hermione一样，虽然Harry每次这样说时他都会哼一声表示轻蔑。他们都沉浸在书里，就像小孩子沉醉地阅读童话故事一样，只在他们看到一些棒到要说给最近的人听的情节时才会说话。
这就是他怎么知道Draco并没有在阅读的原因。他盯着书页，并没有说任何话，在烦躁不安地敲击桌子前，用手指拨弄着书的边缘。他的腿不安地抖动着，直到他不再能忍受并靠回椅子里，盯着远处的窗户。Harry看着他拨开眼前的头发，接着用力扯了扯自己的袍子。
“你看起来有点像条蛇。”Harry说。
Draco停下了所有动作盯着他，“什么？我没在变身吧，我有吗？不，还没有嘶嘶声……”
“不是这种像，”Harry笑道，“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就像在蜕皮的蛇。”他浅笑着当Draco叹了口气并盯着地板时，“你眼睛痛吗？”
“不，他们很好，”Draco撒谎道。他靠在桌子上，把头放到手臂上休息，“为什么我会这样？当Ravenclaw们攻击我时我也没有这样崩溃……”
“没有，你在我们俩都没法站立时把我们都拖进了Slytherin。”Harry摸了摸Draco的头发，它们像丝绸般滑过他粗糙的手，“而且你现在也没有崩溃。多少人会在那场战斗后回来？多少人会考虑到剩下的人考虑，而不是逃回家藏在掩护下？”
“我可不勇敢。”Draco反驳道。
“当然不，”Harry很快地同意，“你在我们被袭击时跑开并把我留下了，你在我切掉缝住你眼睛的线时哭了，你很快地就跑回家了……”
Draco抬起头来瞪着他的丈夫但是并没有回答。Harry的手指好玩似的绕着他的头发，让他感觉太舒服以致于他不愿意费心去争吵。他盯着远处的窗户和穿过尘土的一缕阳光。他没想到已经那么晚了。变暗的环境使他更舒服。通常他能把很多时间花在书上，但今天他对任何书都没有兴趣。
一段时间过去。直到他听到们再次打开，听到脚步声并且听到“你们要买这些书吗？”时他才站起来并做了一次深呼吸。他的身体感到疼痛而且眼睛上的皮肤开始抽动。
“我累了，”Draco嘟嚷道，“带我回家。”
Harry穿过桌子，把手放到他的脸颊上，查看是否有什么疤痕留下。
“别担心，”Draco说，偏开头导致Harry没法看清楚，“我仍然是长得比较好看那个。”
“你也应该是，”Harry同意，“在你花了那么多时间在镜子前之后。”
“至少我们中的一个人得关心他的仪表。”
斗了会儿嘴，他们什么都没买的离开了Sortileja书店，穿过街道去Draco最喜欢的商店，The Devil’s Delights（恶魔的快乐，糖果店）。
就像翻到巷的其他商店一样昏暗，只有一些荧光闪烁咒点亮了整齐地展示了甜点的玻璃展示柜。剩下的地方藏进了深深的阴影中，只有炙热的坩埚和烤炉在发着光。后面黑色剪影的工作人员在烟雾黑暗中移动，端出新做好的点心拜访到新的架子上。
Draco浏览着那些甜点的架子，指了指每一小堆并看着其中一些被装进小纸袋里。玫瑰糖，唱歌的蟋蟀糖，带着白色小花的苹果馅饼，煮过但依然活着的——Harry徘徊在展示柜边，努力不去看剩下的商品。有些五颜六色的毒蘑菇，每一种里都塞着他们的解药，硬糖眼睛放在一个柜子里，眨眼看着他走动，而他们中最糟糕的是，跳动着的巧克力心脏。他不可能让自己去咬咬试试看，所以他只能相信Draco说的他们确实是巧克力和树莓做的。
小纸袋一被装满，Draco捏紧顶端并紧紧地握在手里，使得它不会滑出他的手里。他在还是个孩子时掉过一次纸袋，而他的父亲拒绝再为他买一次。这种失败会永远蚀刻在他的脑子里，他也决定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好了。”他在付了钱之后说。他叹了口气看向窗户外面，太阳已经降落到了地平线边缘。“带我回家吧。”
“你准备好去面对所有问题了？”Harry问，用手臂环住他。
“没有，”Draco轻轻地说，但是唇角拖出了个微笑，“我只会说我感觉不舒服，母亲就会赶我上床，而我勇敢的，强壮的丈夫将会向父亲和Sev解释这一切。”
“我们走着瞧，我讨人厌的Malfoy。”Harry微笑并在他额头上印上一个吻，把他拉近了些同时幻影移形了。
他们再次出现是在一个被毁后的花园中，迎接他们是小屋窗户里散发着的橙色和红色的光辉。过了一会Draco才意识到他看见的是什么，壁炉的火并不会那么不同寻常的明亮。他跌跌撞撞地走过去，Harry突然离开了他旁边并在他前面冲进了房子里。Draco稳住自己，但这动作让他看了看脚下草地的泥。
这里没有人类的足迹，也没有被咒语烧焦的痕迹。他反而看见了某些四只脚的动物跳跃前把爪子嵌进地里的痕迹。无论是什么攻击了他的家都是来自这个方向的。他飞快地看了看四周，生怕那个怪物仍在附近，但是环绕着小屋的地面和丛林都非常安静。握紧了他的魔杖，他跟着Harry进去，神经紧绷地听着墙上和地摊上劈啪作响地燃烧之外的声音。
让他惊讶的是，里面的损伤很轻。墙上有一小部分爪痕，一条火线吞噬着窗帘——他在路过时浇灭了火焰——家具都被推翻了，但几乎没有血沾在上面。他在某些地方看到了些飞溅的血液，但不是他想象中战争的样子。
他发现火焰的源头在楼梯上，有一条灰和油混合的黑色污迹，Harry一定在经过时扑灭了它。Draco从他爪子的形状和圆圆的肚子猜测她是什么生物，不过它看起来像黑安妮丝（上章介绍过）。Voldemort的黑暗生物军队并没有被他的跟随者忘记。如果他们中的一个在这里……
妖怪和血色骨头（bloody bones）*深深插进他肩膀的画面浮现使他感到胃绞到了一起。他咬紧牙关克制住干呕的欲望。现在他必须让自己保持冷静并继续上楼，但他答应自己待会儿会坐下休息一会，在他和他家人都安全之后。
他发现Harry在他父母就寝的主卧室里。那个房间看起来没有变过，但他瞥见浴室里红色的光时他犹豫了。那是Lucius在的地方，变成双足飞龙时他会呆在里面。
“没事，”Harry在门口说，转身扫了扫周围，“我不认为这些血是他的。”
Draco跟在Harry后面，并没有试图超过他。石墙滴着血，但地板上皮肤和组织的碎片并不是珍珠色的鳞片。Harry往里走了一步，无视了Draco反对的嘶嘶声，把手伸进朦胧的红色水里。他在水里翻找着，拉出个头和肩膀，身体剩下的部分被砍掉了。尽管被砍成了这副模样，但还是能认出来是个魔女。她绿色的头发和皮肤使她看起来与满是浮萍的池塘更配。
即使她明显已经死了，Draco还是很缓慢地伸出手，生怕她会张开眼睛突然冲上来似的，他把手指放在她被切断的开口上。伤口和他的手几乎完全吻合，稍小了一点按确实是人类的手的形状。
“父亲做的，”Draco低声说，“用它的爪子。”
Harry做了个鬼脸并让她的尸体重新滑回水里，“所以他们在哪？”
而答案不自觉地出现在他脑海里。
“家，”Draco说，“庄园里。”
“那里只有些光秃秃的墙和地窖。”Harry反驳道，“它甚至还没有天花板。”
“他们回家去了，”Draco坚持说道，“防御魔咒在庄园开始重建前就被设置好了。那里比这里安全。”
明显的不相信，尽管如此Harry还是把他的手放到了Draco的肩膀上，并将他们带到了Malfoy庄园被清空了的地基上。最后一缕阳光照亮了很快会成为新庄园的框架，剩下了修剪过的灌木和树篱的他们曾经的花园，地基上敞着的通向地窖的大门。他们穿过防护咒语后，Draco先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生怕因为吓到里面的人而被施咒，接着他们推开门走了进去。
在远处的角落，Narcissa仍然站着，Severus在对他吟唱一个长长的咒语，治愈了她身上被清洁过的深深的伤口。她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裙，他们唯一的毯子作为床被叠在她下面。她的裙子被扔在一个角落，上面覆盖着太黑了所以显然不属于她的血，长长的黑色痕迹表明它曾被烈火烧过。
呼吸有些被吓到地抽了一下，Draco冲到她旁边单膝跪下，她的手放在大腿上，在Harry和Draco走来时把视线从角落移开，当看到是他们时露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她碰了碰Draco的手，他意识到她的手掌上放着他的戒指。
“感谢上帝，”她低声说，“感谢上帝。”
“你还好吗？”他问，“发生了什么？你——”
“我只是累了，”她轻轻地说，“我不习惯施那些强大的咒语。我一点也不习惯战争。”
“他们来时她在客厅里，”Severus在吟唱完后说道，但他的声音里只有些安心的以为，“但她在睡了后一切都会好的。我正打算去找你。”
“Sev，”Draco说，“发生了什么？父亲在哪？我们刚刚看到小屋——”
“一场袭击，”Severus说，并没有详细解释，“我们不会再回到那里去了。Lucius说我们会简单地快速重建并留在这里。”
“所以他一切都好，”Draco吸了口气。
“哦是的，”Severus说，他的语气有些恼怒，“我们都知道他有多虚荣。他在花园的池塘里，并在拒绝立刻被任何人看见。和你母亲待着这儿。我不希望他独自在外面，不管有没有咒语保护。”
Draco看着他没说任何话就离开。Severus很好地隐藏了自己的情绪，但Draco做了他好几年学徒，他辨认出了一些小的停顿，以及在离开前扫视了一下确认它们仍然在这里。这场袭击深深地刺激了Severus。他怀疑Severus是真的觉得这里不安全。他也许想要Lucius在身边来让自己安心，不管Lucius是多么严肃地表示要自己一个人。
他在他母亲旁边坐下，握着她的手并看着她入睡。在他身边，Harry毫无怨言地靠着他。这个地窖足够温暖到他们不需要毯子，Draco发现现在他坐下了，他不认为他能够再次站起来。他感觉的所有力气都流出了身体。
有太多他等待着答案的问题。这两次袭击间一定有什么联系。他们是怎么计划的？这是为了毁掉他们与魔法部的休战还是对背叛Voldemort的报复？他们知道他的父母仍然活着吗？他们是怎么控制那些黑暗生物的？他们在能进庄园前会花多长时间？他们在哪——？
他最后注意到他从The Devil’s Delights提出来的包裹掉了。因为错过了午餐和晚餐而有些饥饿，他希望自己还拿着它。他甚至在考虑回去再买一份，但Harry靠在他肩膀上休息并用手臂环着他，继续沉入更深的睡眠中。Draco很好奇他是怎么在这么坚硬的石头和他削瘦的肩膀上入睡的，但并没有好奇很久。因为战斗而感到困倦，他深深地打了个哈欠，感觉下巴都有点痛了，然后他感觉睡意侵蚀了他。
他把头放在Harry鸟窝般的头发上。明天会很糟糕。Harry到底是怎么忍受在这么坚硬的地板上入睡的？今晚他可不能忍受这些，但他们需要睡眠，食物，洗漱用品。如果他的父亲不在城里租一个的话，他们需要一起随意修建个地方。他怀疑他会去租。Lucius重视生活的舒适度，但他就和这个家的其他人一样偏执。
Draco几乎要微笑了。现在没人会取笑Severus的偏执了，他怀疑这会让Severus感觉更好。
TBC
译者注：
*1：Bathory--吸血女伯爵，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她的故事w。
*2：Gévaudan--是个省名，那里有一种食人怪兽。
*3：bloody bones--直译的，老实说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QAQ，不过raw and bloody bones值得是那个骷髅头和交叉骨，译者觉得说不定是那一类东西？Bloody bones还是一本书来着，不过我没看过也没找到简介，也不知道跟那个有没有什么关系。
